第六章维生素C——抗氧化物网络的中心
维生素C与癌症之间的关联 维生素C可以提供保护，对抗口腔癌及消化道癌症（其它癌症也是）是有道理的。维生素C可以对抗亚硝安（nitrosamines），这是在食物中发现、能够致癌的物质，可能也是引起口腔癌、胃癌、及结肠癌的原因。最近几年，维生素C被捧成可以治疗癌症的可能疗法，这些说法多来自波霖博士（Dr.Pauling）的《癌症与维生素C》（CancerandVitaminC）一书。书中的讯息来自于一位苏格兰医师——伊万·卡麦隆（EwanCameron）的经验，及波霖博士自己。波霖博士以非常高剂量之维生素C来治疗癌症晚期的患者，治疗时，通常还配合其它的疗法。就大多数的病例来说，当病人拖到这么晚期的地步时，医师能做的已经很有限了。但是，从记录上可以看出，卡麦隆医师及波霖医师从来不曾建议病人拒绝传统的治疗。和书本身一样有趣的是，这本书根据的资料大多是听闻性的事实描述，而非利用科学方法产生临床证据。我们虽然知道抗氧化物可以提供保护，对抗很多不同种类的癌症，但直至今日为止，其中有几个例子，病人在被施予维生素C疗法时，觉得身体的状况比预期好许多。没有确实的证据可以证明患病之后维生素C对病情确实有所帮助。或许，有一天，我们可以证明这一点，但是在那天到来之前，我绝不会建议任何人去反对现在使用的正统疗法，即使抗氧化物疗法已经存在。波霖博士一九九四年以九十三岁的高龄去世。除了引爆争议之外，波霖博士在改变一般大众对于保健的观念，甚至在医疗本身的执行上，影响都十分深远，让营养保健获得较多的重视。今天，当医师自视为「综合疗法」（integrative）或是整体疗法（holistic）的医师，或者当他们在其它正规疗法中综合营养及保健品时，就是波霖医师遗惠的见证者。我当然是维生素C的拥戴者，对波霖博士也一直予以最高的尊敬。不过，这并不表示，我就一定支持服用极高的剂量。在波霖博士发表先进的主张的当时，我们并不知道有抗氧化网络的存在，也不知道抗氧化物在一起作用时效果最好。现在我们明白，当时波霖博士认为是维生素C的益处，事实上是维生素C促进维生素E产生的效果。有了这层新认知，我相信，应该可以藉由取得网络抗氧化物间的均衡，让身体以自然方式运作来达成分子矫正医疗的目标。一九九三年当波霖博士到加州大学柏克莱分校作毕业典礼致词时，我有幸与他一谈。当时波霖博士已经九十多岁了，不过还是精神奕奕、反应敏捷，是他同代中仍然最具创意的思想家。在毕业典礼之前，当我们还头戴方帽、身穿长袍时，我向波霖博士描述了抗氧化物网络、我实验室里最近进行的一些研究，以及这些抗氧化物间互相拥有的协力作用情形。博士对这个观念很感兴趣，但是他没有被说服。对波霖博士来说，故事的开始和结束，都是维生素C。我一心以为，如果波霖博士能更长寿一点，活到这本书问世，或许我可以改变他的想法。事实上，谈到维生素C，或许多少只是身体可用率（bioavailability）及吸收的问题而已。大家常常会忘记的是，光只是吞一颗维生素药丸到肚子里并不能保证营养素一定会被吸收，然后送到适当的细胞及组织里去。要看特定的维生素被投予一定的剂量后，到底多少被身体利用，其中一种方法就是检测尿液中有多少维生素被以原来的型态排出。根据最近一项专门测试生体可用率的研究指出，如果你吃了一百八十毫克的维生素C，大约有一半会以原来的型态不变地从尿液中排出。不过，如果你吃了二千毫克的维生素C，被一成不变排出的比例会高达百分之九十。换句话说，当你吃了太多，身体达到饱和点后就不会再接收更多养分了。吃极高剂量的维生素C虽然不会身体有所损伤，不过，你只是在浪费时间和金钱罢了。这正是我为何相信较低剂量可能还更有效的原因，也因此推荐大家只要一天吃两次、每次服用二百五十毫克的维生素C维持的稳定浓度即可。这样做，可以让身体有机会吸收最多的维生素C。健康情况不佳或是处在过高氧化压力下的人可能需要服食较高剂量的维生素C，但是，确切的需要量并不清楚。相信使用高剂量维生素C的支持者指出，当动物处于身体或情绪的压力下时，体内维生素C的制造量会提高二到三倍。有些医师则以每天数克多次的方式，给心脏病、关节炎甚至癌症的患者维生素C，他们主张不管维生素C是单独给药或是混合其它疗法一起使用，对病人都有帮助。事实上，波霖博士在他最后一本著作《癌症及维生素C》中描述了他治疗癌症病人的经验。虽说，绝大数内容都是听闻类及观察性的报告，不过，我们还必须仰赖这类的报告，因为严谨的临床研究实在太少了。这并不是说维生素C没有被好好的研究，针对维生素C进行的研究每年就好几千件，这些都更加确定了它在健康上的重要性及独特性。胶原蛋白与维生素C 维生素C在体内的功能远不只是个网络抗氧化物。它是制造成熟胶原蛋白的必需物质。胶原蛋白是一种蛋白质，会形成支撑真皮，也就是皮肤表层的连接组织。胶原蛋白是形成韧带、骨骼及血管不可或缺的东西。当胶原蛋白的制造受到干扰时，像是严重的坏血病，皮肤会变得松弛而脆弱，实际上会变得十分松垮。胶原蛋白对于伤口的愈合也很重要，手术后，医师通常会建议病人吃维生素C。因为胶原蛋白是位于软骨与骨头整合部分，一些医师会开很高剂量的维生素C给关节炎患者。一般来说，患者的反应的改善情形都不错，即使并无证据显示维生素C可以使软骨重新生长。如前面章节所述，其它的抗氧化物在治疗关节炎时也曾获致一些成效，但是以下这个例子让我相信整个抗氧化物网络一起作用，效果比使用单一抗氧化物要好。波霖博士认为维生素C是治疗一般感冒的良方，但现在化妆品公司却把维生素C认为是治疗一般皱纹的秘方。市面上有几种新的维生素C乳霜及化妆水，表示能够去除细纹、减少皱纹，换句话说，就是恢复肌肤的青春活力。其实在其大力的宣传手法后面，倒也有一些扎实的理论基础在。人开始老化时，胶原蛋白的制造就会减少，年轻时光滑、柔嫩的肌肤开始被松弛、满是皱纹的皮肤取代，处处显示皮肤老化的痕迹。阳光中的紫外线会刺激自由基的产生，也是皮肤老化主要的原因之一。所有的网络抗氧化物都可以帮助皮肤，防止紫外线的伤害，这些我在第十五章中会讨论。直到不久之前，大家都还相信胶原蛋白产量的减缓只是老化过程中一个无法避免的部分。然而今天，我们却知道，维持抗氧化优势可以帮助避免皮肤的老化，甚至使某些肌肤老化的现象获得极大改善。一些研究建议，使用一系列的维生素C的乳霜乳液及化妆水，的确可以刺激胶原质的产生，使皮肤看起来年轻、有光泽。举个例子来说，杜克大学医学中心的研究人员就检视了维生素C对皮肤细胞胶原蛋白合成产生的效果，研究的对象是新生儿（三到八天的婴儿）及老年人（七十八岁到九十三岁的银发族）。研究人员发现，不管是哪一种对象，维生素C都可以促使细胞成长速度加快，让细胞变厚。他们发现，维生素C真的可以促使胶原蛋白合成。这些研究被当作是理论基础，让化妆品业者发表一系列以维生素C为基底的皮肤保养品，而且相当受到欢迎。我并非不同意维生素C可以帮助皮肤维持年轻健康，不过，我更相信，维生素C如果结合了维生素E及碧萝芷-----一种类黄酮抗氧化物增进剂，效果会更好。维生素C是对抗感冒的战士 虽然说维生素C在化妆品专柜里声名大噪，但它最主要的名声还是对抗疾病的抗氧化物。我相信，在波霖博士大力提倡维生素C是治疗一般性感冒的良方后，很多人开始会把维生素C认为是扫荡病毒的神奇灵药。在感冒一开始出现症状时，大家就会开始吃高剂量的维生素C，然后相信感冒会消失。但是，在大多数的例子里，情形并非如此。一些研究都确定维生素C无法预防或治疗感冒，但是可以缩短感冒的期间，并减轻病情。因此，如果你吃了维生素C，就可以比较快摆脱感冒症状。维生素C在感冒症状上的缓解效果虽然已被研究得透彻，但是我们却还不清楚为什么它可以加速感冒的复原，又或者，也使其它的感染问题快速复原。曾经有人表示，维生素C或许和抗生素类似，有抗病毒、抗菌的特性。我想，就我们现在对于维生素C的认识而言，这样的说法太单纯化了些。我相信维生素C不像那些可以杀死特定微生物的药物，而它对抗感染的主要能力，或许就来自于具有抗氧化物网络的角色，尤其是免疫系统方面的功能。当维生素C进入体内后，会一个个被免疫细胞捕捉。事实上，免疫细胞内的维生素C浓度比血液中的浓度要高上二十倍到一百倍。我在前面曾经提过，免疫细胞会制造很多自由基，用来攻击病毒、真菌、细菌，及不受欢迎的入侵者。不过，过度制造自由基会使免疫细胞毁灭，实际上，会造成免疫系统的衰弱。维生素C群会聚集在于这些细胞之中强烈地宣告它正在保护细胞，对抗自由基的攻击。维生素C透过维生素E作用在抗氧化物网络中，维生素C可以还原维生素E，已经被证明可以促进增强免疫力。在叙述维生素E的章节中，我已经利用了不少篇幅来解释维生素E在刺激免疫功能方面的角色。借着还原维生素E的能力，维生素C可以间接地帮助提振免疫系统功能，也提升与感染战斗的激力。维生素C抑制滤过性病毒基因一些研究显示，维生素C可以抑制病毒的复制，像是鼻病毒（rhinovirus，感冒时引起鼻塞的病毒）及其它在细胞培养时类似的病毒。一些研究也记录，服食维生素C的学童，比起没有服食的学童发生支气管炎、扁桃腺炎及其它常见之喉咙及肺部疾病的情形要少。这些发现，就表面看来，像是肯定维生素C是一种病毒杀手。但是据我看，这未免坐井观天，故事的全貌绝对要宽广深刻得多。再强调一次，这和我们的新知识，也就是对抗氧化物在体内扮演角色之扩充有关。病毒要发病，基因需要被启动。如果基因没被启动，病毒就会一直沉睡下去。有几份有趣的报导记录，抗氧化物可能可以阻止病毒被引发，我相信抗氧化物这种新被发现的角色可以部分解释C的现象。维生素C强化连接组织维生素C可以刺激胶原蛋白的生长，使连接组织强健，进而帮助防止病毒的入侵，让我们的细胞更能抵抗病毒的攻击。换句话说，维生素C可以在细胞与病毒之间建筑一层保护墙，让病毒无法入侵。维生素C与心血管系统 直到不久之前，研究人员对维生素C的研究都集中在维生素C抵御感染的功能上，而没能看到维生素C另一个可能更为重要的功能——保持心血管系统的健康。这个如此重要的功能居然被其它功能的光芒遮掩至此，实在令人讶异。藉由维生素E的提升，维生素C也可以保护脂蛋白免于氧化。脂蛋白氧化正是使血管变硬之一长串过程中的第一步。脂肪跟随着脂蛋白及血球在血液中游走，而血球则是由脂肪分子、蛋白质及包括维生素E在内的抗氧化物所组成。脂蛋白极容易受到自由基的攻击。如果自由基攻击了一个脂蛋白，维生素E就会帮助脂蛋白防御，消灭自由基。不过，这么做的同时，维生素E自己也成了自由基。如果维生素E继续保持自由基的型态，那么它就会从抗氧化物系统中消失，而它所保护的脂蛋白遇到下一个自由基时，就毫无防卫能力了。幸运的是，维生素C可以解救这个维生素E自由基。水溶性的维生素C随着血液游走，当它遇上脂蛋白时就会将其卷住，或是锁到细胞膜中，然后将维生素E自由基充电。此外，维生素C还会把遇到的所有自由基都消灭战力，帮助身体维持抗氧化优势。服用维生素C补充品可以降低罹患心脏病的危险。根据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公共健康学系在詹姆士·因斯冲姆指导下进行的研究指出，每天服用三百毫克维生素C的男性罹患心脏病的比例比服用低于四十九毫克的男性要低百分之四十五。看来这个研究显示的结果相当明显，只服用最低推荐剂量的维生素C似乎无法提供足够的武器，让身体好好保护自己来对抗自由基。如果你需要更多证据来证明维生素C是一种对心脏健康有益的维生素，那么就让我来介绍一下一个非常有趣的研究吧：这个研究是由马里兰大学医学院所进行的，一九九七年在美国医学协会期刊上发表后还引起一阵骚动。研究的目的在于评估一顿高脂的餐食对动脉壁，也就是内皮细胞(endothelium）的短期影响。内皮功能不健全会打乱正常的血流，这是心脏病的前兆。在研究中，二十个健康的志愿者分别被给予了一餐高脂的餐食（含五十克的脂肪）、低脂的餐食（0克的脂肪），以及预先给食一千毫克维生素C及八百国际单位的维生素E，而后再加给高脂的餐食。用餐后，研究人员用超音波仪器测量了经过动脉的血流。他们发现，食用高脂餐食但无补充品的人在用餐后最多四个小时内，血流有负面的影响，但是这种负面影响并未发生在食用低脂及高脂但加维生素补充品的人身上。不过，顺便一提，这并不意味着，只要你每次在食用高脂的食物之前先吞下维生素药丸，就可以领一张同意书，随意地为所欲为、大吃特吃。这个研究显示的维生素效果是针对一顿高脂餐，长期是否有相同的效果就不得而知了。我想，如果你能双管齐下，一方面注意脂肪的摄取，一方面服用抗氧化网络补充品，应该是对抗心脏病一石二鸟的方式。糖尿病患需要更多维生素C 有种情况可以大大增加罹患心脏病的危险，那就是糖尿病。葡萄糖和抗坏血酸是通过同种管道被细胞吸收的，所以这其中蕴含与糖尿病相关的深意。这种情况下，维生素C会与葡萄糖相互竞争，以取得进入细胞的机会，而赢得胜利是葡萄糖。这当然会使细胞缺乏维生素C，让细胞更容易受到氧化压力的伤害，最坏的情况还会引起心脏病。服用维生素C和其它抗氧化物补充品，多吃含有丰富抗氧化物，多注意饮食才能对症下药。维生素C能降低罹患白内障的机会 如果当初波霖博士把他的书叫做《维生素C与一般性白内障》，那么引起的争议可能会比较小。愈来愈多证据支持维生素C可以降低白内障形成的风险，即使是最抱持怀疑态度的临床医师现在也让步承认抗氧化物在保护视力上，的确有其地位。十多年来，杜夫大学USDA人类营研究中心一直在研究抗氧化物是否真能减少白内障形成的危险。USDA研究人员的研究对象来自护理健康研究所的人员，这些人员年龄五十六岁到七十一岁之间。有些人，从一九八0年代早期开始就开始吃维生素C补充品了，其它的人则没有。研究人员对一百六十五位有服食维生素补充品，及一百三十六位没有服用维生素补充品的对象进行了视力检验。这些妇女虽然没有人患有白内障，不过有一百八十八位已经显示出患病的早期症兆了。研究人员发现没有吃维生素C的人比有吃的人容易形成白内障。事实上，百分之六十有白内障前期征兆的人士是没有吃维生素C补充品的人。和没有吃维生素C的妇女人相比，服用维生素C达十年以上的妇女，只有百分之二十三有发展成白内障的趋势。请别忘了，那些没服用维生素C补充物的妇女每天从食物中摄取的维生素C大约只有一百三十毫克，这是每日推荐剂量的两倍了，不过，显然还不够高。我相信，像是每天单纯的吃个维生素C补充品就可以在保护及应付心脏病、加强免疫系统功能、预防白内障、甚至延缓皮肤的老化上造成天壤之别。即使维生素C不能真的治疗一般性感冒，现在已经有很多充分的好理由，让你来吃维生素C了。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